
在众人眼里,草是那样的平凡,而花是那样的灿烂,为了花的茂盛,人们残酷地举起屠刀,离开野草的花儿,从此也失去了往日的磬香
11、思念不能自已,哀痛不能自理,幸福不能自予
我便如是想,大概这“蔚蓝”在先前不过是一种普遍存在的,极为普通,属于天空或者大海的,天经地义的一种本色本像,举头及蔚蓝,临海及蔚蓝,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上溯至数千年前,下沿到四五十年代,蔚蓝一直高悬于我们的天空,广布于我们的大海
一直如影随形地存在于我们的视野,我们的生活
它是那样的平淡,那样的朴素,那样的充裕,那样的唾手可得
以致于被歌者忽略,被丹青忽略,被锦秀叠出的文字忽略
随着“蔚蓝”在我们的天空和大海的日渐稀罕,日渐萎缩,日渐消逝,我对这两个普通的汉字也日渐亲和,日渐倾心,日渐生发出一种牵肠挂肚的忧虑和惦念
记得当年师范毕业后我回乡下老家的小学教书,面对简陋的教室,砖垒的课桌,以及衣衫不整流着鼻涕的乡下孩子,不但没有心灰意冷,心中还充满救世主般要拯救一切的热血激情,全凭初生牛犊不畏虎的一身朝气
当时学校教师中虽属我年龄最小,但因我是唯一的一名正式教师,理所当然的上任第一天就是校长了
我带领师生们整修院落,植树种花,搞板报,学唱歌,教导孩子们从小懂文明,爱清洁
也许就因我的到来,学校立竿见影有了前所未有的良好起色,师生们个个兴奋不已,激情洋溢
那时节我就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乡下人了,好像我身上已没有了乡下人的穿着土、说话土、做事土,并时常骄傲自己在县城里受过两年城里人的教育
殊不知生我养我的乡下早已把它最纯真、最丰富、也最宽厚的禀性刻进了我的骨子里,即使我走到天涯海角,即使我去了大都市,也改变不了我曾是乡下人的那分质朴与真诚
时至今日,已非凡高的时代
人类应该走出殉道的黑夜,艺术家也应该走出对艺术的殉道吗?我怀疑真理,所以我不为真理殉道;我爱艺术,但我却怀疑自己;我爱自由,但我却处于被动
我想拥有精神,精神就是每个人的灵魂,也是区别于动物的一大标志,——没有精神支柱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爱不等于殉道,这是双方的事情,不能是单相思
爱艺术与从事艺术工作不同,虔诚与殉道也是两码事,我相信艺术和上帝不会一直垂青于并不热爱他们的人
凡是不真诚地对待艺术都只是儿戏
当然,有的高明,善于伪装;有的肤浅,表现出一眼就能看见的潺弱
这些艺术的真实价值都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