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日总还要算幸运的,”羿也高兴盛来,“果然猎到一只麻雀
这是远绕了三十里路才找到的
”
等了会儿,它没出来
我学着它吱吱叽叽地叫,它还是没出来
我突然间感到真正的孤独,和失去朋友一样的孤独
以后,我见到它是在梦里,常常在梦里和它交谈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想起吃,还有吃的笑话
小时,邻居喜欢把烧煤球的炉子搁在走道上煲汤
根据瓦罐里内容不同,满楼道里溢香的味道不同
老实说,如果不是吃不到口,煤球燃烧产生的一氧化碳太呛,我真不反感他煲汤
想想吧,噼剥着蓝色火苗的泥箍的炉子上,坐着一只被烟熏火燎得黎黑的陶罐
堆着粉藕、排骨、花生、葱姜的浊浑的汤水咕嘟咕嘟翻滚,白雾袅袅,像一只只小手做着撩人的邀请
后来念到“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时,总叫我想起这只楼道上的吊子
(湖北方言:专指煲汤用陶罐)
在一本《诗经选译》的扉页,她写着:颦儿,小谢;小谢,颦儿,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只有你和我
每次一回想,那些才是最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