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色列的集体农庄(基布兹)成为繁荣这个国家农村经济的支柱,是工农业经济方面成功的领先实验区
在战争情况下她还成为阻止进攻的军事基地
不大一会儿,我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
这时,我蓦然听到了自己很熟悉又已很陌生了的自己的呼吸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后才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城市的一间房子里的一排沙发上躺着,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过去也不是在将来,不是在天堂也不是在地狱而是就在此时此刻的此地真切地存在着无所事事地活着;我还听见房间里的挂钟噌噌走动,时间一秒一秒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听见窗外的建筑工人们喊着此起彼伏的劳动号子——这号子声雄壮而有力,整齐而富有节奏,仿佛是在释放着生命的某种重压感和灵魂中常常无端地积累起来的巨大痛苦,仿佛是要他们彼此的动作保持绝对的一致和协调,又仿佛是他们以此来不断强化他们一步步战胜困难走向胜利的勇气与信心——啊,这不正是生命的诗歌生命的音乐吗?这不正是鲁迅先生所说的“吭唷呀唷派”吗?
午后驱车上路,路在艳艳的阳光下蛇一样蜿蜒
于我,成都或者昆明在时间和空间上都已远去,把脆弱不堪的生命个体凌驾于自然之上的高楼、立交桥、雕塑和纷乱的车水马龙的痕迹,变得恍惚并且可笑
也许我该留下一点自己的痕迹,一点在永德寻到芒果树王的那种自然的印象
车到永康镇,已是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躲进了云层,继之而来的是凉爽的涌漫
车停在一处碎岩石铺设的路面上
抽了半支烟
跨过一条小溪
沿了泥泞的土坡上行
还没有在芒果树王的身上留下印记,土坡上的淤泥和路旁玉米叶那刀锋一样锐利的边缘,就已在我的裤腿上呈现了许多的污痕,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深刻的划印
血一点一点地从伤口处外浸,让我在污浊中略略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快意
茅屋前的池塘边,有三两个布郎族人在垂钓,茅屋的背后,一个布郎人用手一指:“那棵就是芒果树王
”树王虽然已有三百多年的树龄,然而从它粗壮的树干,郁郁葱葱的伞型树冠和浓绿的肥硕树叶来看,没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模样,依旧英挺地昂了头搜寻着天空的深邃,依旧年复一年地结出丰硕的芒果
有不少的蚂蚁在树皮的缝隙中进进出出,这样的情形,让我对芒果树王隐隐有了怜悯和同情,甚至其中还掺有疼痛的感觉
说这棵芒果树竭尽全力和不愿彻底安息,一点也不为过
即使时间用锋利的刀子,恣意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裂纹,以示意自己在裂纹面前彻底停止前行的步伐,不再光顾或是眷恋这株树木的时候,芒果树王仍然顽强地支撑着自己刀痕累累的身躯,执著地以自己认定了的方式,继续完成着贡献的使命,无怨无悔
昆虫还在木质的裂纹里欢快地栖息,白色的菌丝仍在木质裂纹的内外吸收养分,芒果树也在这样的慷慨奉献中,拒绝时间的冷淡,还有形体上的消亡终局的来临
在寂寞僻静的山梁上,这棵芒果树王让我有了依依不舍的眷恋情感——芒果灿烂的金色,在化为永德经济腾飞的象征符号,化为永德人民安居乐业的物质基础,化为永德精神支柱的绚丽音符的时候,芒果树王没有因为这一切都是从它的身上出发而骄傲自大,而是在欣慰的注视中,把这一切精彩,静悄悄地收藏在自己的记忆里,甚至就连我在永德一条小巷里的凉粉摊旁,与朋友们用五彩缤纷的心情勾兑出一碗怪味凉粉的情形,也没有被这棵芒果树忽略
地球只然而是所有世界一粒灰尘,而生人只然而是地球一个对立高档物种,故旧类对立于所有世界来说是微小、以至微乎其微的、稍不提防、比方重要传染了情况、就会赶快走向消失
以是,生人及全生人的每一部分都必需莫大自豪自重,再也不许由于盲目探求与攀比好胜与好胜心、或大肆、纵容本人的动作而重要传染了情况,要不、就会为本人的骄气愚笨开销深沉价格
必然有人正在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