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说蜜意共皓首,尘世却是最无可奈何,这一生,咱们无缘无分,这一次的尘世之旅,咱们就此别过
回到岳家,我再也遏制不住,委曲的哭了
如数家珍的都报告了母亲,母亲爱怜的看着我,眼睛里有泪光在闪耀,但她并没有和我一道哭
不过叫我不要指责我的姑舅,那也是没方法的方法!谁不想好呀!哪有双亲不想后代住的好,睡的塌实?临回人家的功夫母亲千叮呤,万交代:不要和姑舅呕气!不要和我老公呕气!好好忙,会好起来的!……
怀着对云的负疚,其后,我还认识了二个精神病患者
一个叫明,他因打抱不平被人砍伤、母亲绝望自杀、儿子溺死、妻子离异而疯
他衣冠不整,极易亢奋,但会写词作曲吹笛子
他曾因北约轰炸大使馆,自编了一首《和平友好》的歌,见人就唱
我永远忘不了他对我说过的话:“我工作认真负责,领导却要我下岗
我不服,上单位和他理论,他不理睬
我受人点拨,赤身,提了一条短裤上他家
提短裤在手,是为了证明我头脑清醒
我这样一出现在领导门前,领导就吓坏了,对我好言相劝,‘把衣服穿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把谴责北约猖獗的信一式二份寄出去,一封给一位中国的大官,信石沉大海;一封给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安南竟然回了信!这叫着‘墙里开花墙外香’‘东方不亮西方亮’”
那个寒假,对班里的每个人都无比漫长
回来时却听到素瑾老师已经转院的消息
她去了W城一家很有名的肿瘤医院
我们的心里为“肿瘤”这两个字儿咯噔了一下子,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我们多么希望立刻飞到W城去看看素瑾老师!但是,远在500里之外的W城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过于遥远了,我们只能焦灼而无奈地等待
直到有一天召开全校学生大会,校长呼吁为素瑾老师捐款我们才知道——素瑾老师竟然患的,竟然是肺癌!
当我站在江边时,我的目光中一定掺合了太多的失望和惊诧,怒江的水再也没有过去那样的清澈碧绿了